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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柴老師與陽光 |
我想說的故事,遠比在文學季裡說的還要多。臺灣文學是一個楔子,我真正想告訴你們的,是有關於人群外的故事,有關那些被欺壓的少數,和冷漠旁觀的知識份子,或更是加諸傷害的愚昧大眾。那是如此歷歷,但卻刻意被隱藏的傷痕。
柴老師前陣子在網路上跟人筆戰,論戰的內容是「色情交易」。對方不斷說色情交易就是不對,所有娼妓應該被抓,掃黃必須大力的支持,甚至酸說我母親一定是妓女才會如此幫腔。我不懂他講話何以如此刻薄,若是一切人生勝利富泰安康,誰願意賺皮肉錢?誰願意當牛郎少爺酒店妹?一切的弱勢或邊緣都有不得不的理由,我們從一個角度切入如此義正詞嚴,卻忘記所有的人事物都不該如此扁平。
文學是該出走,我很想帶你們走出教室。但別忘了在龍山寺剝皮寮古色古香好文青之時,後巷的旅社裡有著殘障的性工作者正在接客;挑選著信義商圈五光十色的衣服鞋包,隔壁一條街卻是拾荒老婦開的髒臭回收廠。誠如你們看到的灣生,他們是不被歷史記載的人,而今社會的邊緣再邊緣,也有一些我們從沒關注的角落,他們正慢慢褪色,或是被強行塗上另一種顏色。
我們在人群裡走著,那是一種幸福,因為我們是得天獨厚的多數。但記得自己的眼神要離人群遠一些、不同一些、柔軟一些、溫暖一些,學習文學最終的目的,就是用你溫柔的目光,照耀那些日光不到的角落。
